白金年代

短剧大陆0

主演:叶天,蒋诗涵

导演:内详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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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10-04 16:24

详细剧情

你是谁?跟病人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有事情你们自己说清楚,不要耽误我时间。女儿确实不是你的,当年要不是耽误你?你以为我会嫁给你,我对你一片真心。那你当年为什么要救我?她居然不答应说什么已经有了心上人了。她说的心上人,该不会就是你吧?你俩还真是绝配,我认错了人。这辈子我对不起你。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好好珍惜你。 1998年,我重生了,这辈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这一世,我一定好好守护你。你不给我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我看你人还不错,我家主都给你道过歉了,你还敢在这里咒他。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如果你还是不相信,再给你十分钟,你再不来,我要让你们许家通通都给我付出代价。你们给的那彩礼太少了,否则这婚就别结了。还真让他说中了,我要去报答我的救命恩人。

 长篇影评

 1 ) 富贵逼人来

畅斯(彼得·塞勒斯 Peter Sellers饰),一位头脑简单的老园丁。他一直生活在华盛顿的一间老房子里,从未离开过。他全部的生活就是看电视,看电视成了他唯一与外界沟通的途径。在长期的累积之下,他的整个思想行为和世界观已完全电视化。然而他的雇主突然去世,畅斯一下子变得无处可去,孤苦无依。面对陌生而又新鲜的世界,他顿时乱了方寸。在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后,畅斯居然成为富有的华盛顿商人伊芙(雪莉·麦克雷恩 Shirley MacLaine饰)和本(茂文·道格拉斯 Melvyn Douglas饰)的座上宾。他凭借在电视上学来的“广博”知识,技惊四座,甚至当上了政客们倚重的智囊。
本部享誉70年代末期影坛的政治讽刺喜剧《富贵逼人来》,是笑匠彼得·塞勒斯的最后遗作。本片荣获1980年第52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配角并获得最佳男主角提名,入围1980年第33届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金棕榈奖。

 2 ) 最初的原型

最简单的,往往就是最明智的。

一个单纯的人眼中,万事万物都是简洁的。哪怕获得信息来源的途径是电视。


这部电影的结尾,是我所看过最牛的。

想起耶稣行于水上的传说,想到园丁先生也许会为了救枯树跌落湖中深处。

那将是一个世界的沦丧和损失。


又或者,一切顺利,他能当上总统。一个由大智若愚之人领导的政府(或世界),是否能带领人类享受终极幸福?

我觉得不能。

并非本性的悲观倾向,而是这许许多多的人类里,只有园丁先生是真正天然的、活在一个又一个瞬间的人——追随他的人会看到他的美,却永远不能明白他。


他是人类最初的原型。未吃善恶之树果实前的亚当。

思考从来就不是一种值得祝福的能力。我们的大脑皮层发展得太快太好,完全覆盖了脑干,于是烦恼产生了,欲望产生了……


园丁先生不可能失败,因为他根本没有失败的概念;他同样不可能不快乐,因为除了生存的必须,他没有任何要求。


PS.

关于片名,没有比Being There更好的了。因为到达一个地方的最佳方式是“本身就在那里”。就像贝多芬奋斗一生的位置,莫扎特生来就在了。我指的不是世俗的评价,而是一种喜悦,一种与自然合一的状态。

在东方,它们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开悟”。


 3 ) 《在那里》电影剧本

《在那里》电影剧本

(根据杰日·柯辛斯基同名小说改编)

文/杰日·柯辛斯基、罗伯特·C·吉尤
译/任小萍

编辑前言
美国著名喜剧讽刺片《在那里》于一九七九年由美囯罗瑞马电影公司拍成发行,曾获得一九七九年奥斯卡金像奖中最佳配角奖(M·道格拉斯)和一九八〇年金色环球电影奖中最佳喜剧演员奖并最位配角奖。影片表现一位纯洁、无知的文盲花工强斯在那罪恶社会里的坎坷遭遇。情节曲折,极其尖锐地揭露和讽刺了资本主义社会所谓的民主,勾画出资本主义社会里游弋着的各式各样的自私、丑恶的灵魂。

内景·强斯的房间·黎明
屋子里简单地陈设着几件二十年代的贵重家具。一台很大的彩色电视机占据了屋中最显赫的地位。书,杂志,报刊之类的东西一概没有。一个叫强斯的男人躺在床上,他慢慢地睁开双眼,面部毫无表情。他伸手到床边的小桌上去摸怀表。正当他看表的时候,表铃响了起来。他起身朝床对面的衣柜走去,这段时间他的眼睛一直未离开过那台电视机的屏幕。强斯穿上浴衣,离开了房间。

内景·花房·黎明
屋里堆满了花工使用的工具。强斯走进屋里,打开架上一台四十年代出产的黑白电视机。电视的屏幕前有一卷旋转着的彩色胶片,这是最早期的彩色电视。强斯一边浇花,一边看电视。

内景·车房·黎明
强斯手拿着抹布和鸡毛掸子,打扫着一辆尚好的一九三五年出产的小轿车。

内景·强斯的房间·黎明
强斯脱去浴衣,把它挂在衣柜里,他换了一个频道,然后走进浴室。

外景·花园·早晨
花园被两道高墙隔在一幢三层砖楼公馆和楼后的一所平房之间。天下着小雪,雪花飘入园内。通向平房那边的墙门开着。强斯从门里朝外窥视了一会儿,转身回到门内。片刻,他又出现在门口,这回手里拿着一把伞。他穿戴得整整齐齐,朝砖楼公馆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顾盼着花园。

内景·后门门厅·早晨
强斯走进楼房,把雨伞挂在门把上,穿过大厅。顺着他走的路线,我们可以看到楼里的家具全部用白布遮盖着。

内景·公馆内——餐室·早晨
一张很大的餐桌上也盖着白布,只留下够两个人吃饭用的一小块地方。桌上放着一台电视。强斯走进房间,坐下,打开电视机。他看了一会儿电视后,转过身去,象是在等侯什么人。可是没有人出现。于是他又转过身去继续看电视。片刻,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强斯微笑。一个年纪很大的叫路易丝的黑人女仆匆匆忙忙进了屋。她的神情显得很惊慌。
强斯:早上好,路易丝。
路易丝:(上气不接下气地)他死了,强斯!老头子死了!
强斯:(毫无反应地回转身去看电视)……哦。
路易丝:他准是半夜死的,谁知道呢?天啦!他一丝气儿也没啦。我急了就拿手去摸了摸他。他一身凉得跟条鱼一样。你信不信?强斯!他们可没付钱让我做这号事……我就赶紧拉开床单把他的头给盖上了。
强斯:(点头)哦,知道了。
路易丝:……然后我撒腿就跑去叫大夫。我想我是把他给吵醒了。他不慌不忙,只说了声:“知道了”。他说他早就知道有这一天,还说要差人来……天哪,今天早晨可真是冲了霉气!
强斯:(正在观看电视新闻;镜头闪过今冬的初雪)……呵!路易丝,今天花园里下雪了。你瞧见外头的雪了吗?多白呵!
路易丝沉默了一会儿,转而生气。
路易丝:废话!你这个该死的!你就知道说这些?还有什么废话?
强斯微笑,沉默。
路易丝:老头子跷了跟儿在那儿躺着,你倒跟没事儿一样!
路易丝盯着强斯。盯了好一阵子以后,她又软了下来,坐在强斯身边。
路易丝:(继续说)我说我的老天,强斯,我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大声武气地对待你。可我该拿你怎么办哪……?(强斯没有反应,还是看他的电视)……算了,我还是给你弄点早饭来吃吧……
强斯:(转向她)对了,我饿坏了。
路易丝:(起身,往楼上看去)唉,至少以后不用每天早上去煨那些梅子了。我……(她走出去,到门口又停住)……你可打算怎么办呵,强斯?
强斯:(凝视着电视屏幕)打算到园子里去干点儿活。
路易丝又瞥了强斯一眼,转身走开了。
路易丝:(一边走)我去给你煮几个鸡蛋。
强斯同意地点点头,然后换了一个频道。

内景·公馆内——专供仆人用的偏楼梯·早晨
偏楼道和主楼道之间隔着楼梯墙。强斯走进偏楼道,上楼。

内景·公馆内——楼上通往大厅的走廊·早晨
强斯从偏楼道和主楼道相接的楼口走出,穿过大厅。

内景·公馆——老头子的房间·早晨
这间屋里的家具没有用白布盖着——但老头字的身上却盖着白床单。有人敲门,强斯走进屋里。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拉开罩在老头子脸上的白床单。他摸了摸老头子的前额,然后又盖上白布。强斯走到电视机旁边,打开开关。他坐在老头子床边的一把安乐椅上,开始看起一部四十年代的电影来。强斯伸出一只手臂,隔着床单搭在老头子的身上。屏幕上是一名绅士,正用手轻触帽沿向一位妇人致意。强斯被深深地吸引住了,仿佛这画面已经铭刻在他的脑海中。

外景·花园·早晨
雪停了。强斯头戴礼帽,身着西服,腰里系着一条干活用的围裙,正在花园里漫不经心地干着活。路易丝穿得暖暧和和的走出主楼。强斯看见她,便学着电视里那个绅士的派头,用手轻触帽沿,向她致意。
路易丝:你今儿早上可真有绅士派头哇!(稍顿片刻)我得离开这个地方哇,强斯……
强斯:(继续干活)哦。
路易丝:你也得去找个人哪,找个人在你身边侍候你才行呵。(他继续干活)强斯,你得找一个女人……(她关心地,微笑着说)恐怕得找一个年纪大点儿的女人。找个年轻的不是对人家不起?凭你那么点小东西?(她伸出手来拍拍他的肩头)你呵,要当一辈子的孩子,是不是?(他笑了,但还是继续干活)……再见了,强斯……
路易丝拥抱、亲吻强斯,然后转身离去。
强斯:(在她离去的当儿)再见,路易丝。
路易丝向他挥手,进了公馆。强斯又一次轻触帽沿向她致意,直到她的背影消失。

内景·公馆——前廊·早晨
路易丝走进前廊,提起摆在那儿的一对已经准备好了的皮箱。她忽然停住,因为她看见两个男人抬着一副担架从主楼道上走下来。跟在后面的第三个男人是来承办丧事的。
路易丝:……他活着的时候个头可不小哇,病了这些日子,身子骨都耗干啦……(一怔——然后她对着老头子的尸体说起话来)……老头子,我想我得到别处去找碗饭吃了。我在这儿可是呆不下去了……
抬担架的人走到大门,路易丝跨上前去拦住他们。
路易丝:等一等,我得先从这个门出去。
路易丝又朝尸体看了看,这才开开大门,走了出去。

内景·公馆里的餐室·白天
强斯走进屋,坐在他的位子上。他打开电视看了看,然后转过身去找路易丝。不见路易丝出现,他又接着看他的电视。他换了一个频道,屏幕上是一场激动人心的游戏表演。节目演得正欢的时候,他又换了一个频道。这回是美国总统在白宫接见外国贵宾的新闻节目。新闻节目结束时,有总统用双手跟外宾握手的几个特写镜头。强斯学着把自己的两只手也握在一起,电视屏幕上的画面好象深深地铭刻在他的脑海之中。

内景·公馆——前门厅·白天
有人拿钥匙开门。门开了,托马斯·福兰克林和莎丽·海丝走了进来。福兰克林是一个律师,三十七、八岁,手里提着一个很大的公文包。海丝稍年轻一些,长得很漂亮,也是个律师。她提着一个公文包,一副现代女人的样子。
福兰克林:(他们一边走进)三十年代的时候,他和我父亲曾经在一起骑马打过猎,那时候我还没有生下来呢……
海丝:(四处望了望)你能带我看看这个地方吗?
福兰克林:当然能……(他微笑了一下)……保险柜就在詹尼斯先生的卧室里,我们先去那儿看看吧。
福兰克林把一只手搭在海丝的肩膀上,他俩一同向楼梯走去。突然,他们停住了,他们听到了电视节目的声音。

内景·公馆的餐室·白天
当福兰克林和海丝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强斯正在看电视。这两个人看见强斯,觉得非常奇怪。
福兰克林:嗳?……你好……我们是说听到有什么声音……(走向强斯,向他伸出手来)……我叫托马斯·福兰克林。
强斯仍坐着不动,只是热情地用双手握住福兰克林的手,就象电视上总统握外宾的手那样。
强斯:你好,托马斯……我叫强斯,花工。
福兰克林:(惊讶地)……花工?(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于是笑了起来)……哦!当然罗!强斯先生。这是海丝女士。
海丝上前,跟强斯握手。
海丝:强斯先生,认识你非常高兴。
强斯:(并不起身,只是又用双手跟海丝握手。)哦。
强斯转过身去看电视。海丝和福兰克林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接着是一阵不安的沉默。
福兰克林:……我们在福兰克林,詹尼斯和罗伯特手下工作——经办房地产的律师事务所。
强斯:(微笑,非常平静自然)哦,托马斯——我知道。
福兰克林:……你是不是在等候什么人?或是在等一项约会?
强斯:我在等我的午饭。
福兰克林:你的午饭?你在这儿有一次午餐会?
强斯:路易丝会把饭送来的。
福兰克林:路易丝?……女仆?(他看了海丝一眼)可是她今天上午就应该离开这儿了……
强斯:(对海丝微笑)哦。
福兰克林:(惊讶地)别开玩笑了,强斯先生。请允许我问一句:你在这儿干什么?
强斯:我住在这儿。
福兰克林发楞似地盯着强斯。旁边的海丝这时打开了公文包。

外景·花园·下午
强斯和福兰克林对话,海丝在一边迅速地查看着一大堆文件。
强斯:过去老头子常到我的花园里来,在这儿看书,休息。
福兰克林:这哪儿可能?死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改口道)詹尼斯先生自从摔断了脊骨,瘫痪在床至少有三十五年了。
强斯:是的,托马斯。打那时侯起他就不再到花园里来了。(指着园中一块地方)我就在那儿种了好多郁金香。我喜欢看它们生长。
海丝:(抬起头来)文件中只字未提有个什么花工。实际上,按细目表上所说,从1933年到现在这里只雇用过一名叫吉尤·沙拉西尼的砖瓦工,是雇来修补围墙的。1952年在这几呆了二天半。
强斯:对,我还记得吉尤,他人很胖,留着短发。他还给我看了一本挺怪的小画儿书。
海丝:……画儿?
强斯:对,是一些关于男人和女人的画儿。
海丝:哦。
福兰克林:强斯先生,你究竟在这儿住多长时间了?
强斯:我从能记事以来就在这儿住着。我那会儿还是个孩子。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在花园里干活。
海丝:那么说,你果真是一个花工?
强斯:是的,(指着一块地方)我的玫瑰花……
福兰克林:强斯先生,你得给我们一些什么东西来证明你是在此地居住。
强斯:我哇!我人就在这儿,还需要什么证明呢?(他朝楼后的地方走去,指着前面说)吉尤就是在那儿修补围墙的。
福兰克林:(跟在强斯后面)强斯先生,你跟死者有什么亲戚关系吗?
强斯:没有,没有什么关系。(回过头去望了望花园)等春天到了,你就可以看到我的花儿了。
强斯走进车房。福兰克林和海丝迷惑不解地跟进。

内景·车房·下午
强斯进屋。福兰克林和海丝跟进,把门朝里关上。
福兰克林:(观察着那辆小轿车)这辆轿车可真不错,是你开的吗?强斯先生。
强斯:我从来没有坐过小轿车?
海丝:你从来没坐过小轿车?
强斯:没有。从来没让我出过这大楼的门。

内景·强斯的房间·下午
强斯打开电视机。福兰克林和海丝开始检查他的房间。
强斯:过去我总是听广播。后来老头子开始给我买电视机,这一台有一个遥控……我喜欢看。(朝床边走去)你瞧,这是我的床。(又走到衣柜)……这是我的衣柜。(又走到浴室)这是我的浴室。
海丝:(走到衣柜边)强斯先生,你的衣服可真多呀!
强斯:是呵!我可以到顶楼上去拿老头子以前的衣服来穿,他的衣服我穿上正合适。
海丝:几十年前的式样今天又变得时髦起来了,你说怪不怪。
福兰克林:你有什么写有你的居住地址的证件能让我们看看?驾驶证,支票本,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证明你被这里雇用过。
强斯:这些东西我一件都没有。
海丝:呃,有没有出生证?
强斯:没有。
福兰克林:那你现在打算干什么呢?强斯先生。
强斯:我打算在我的花园里干活。
海丝:詹尼斯先生付给你多少工钱?
强斯:给我工钱?干吗用?他不给我什么工钱。我从来也不需要钱。
福兰克林:强斯先生,我想知道你打算对死者的房地产提出什么要求。
强斯:(不懂地)我没事儿,托马斯。园子是个好园子,没什么要求可提。
福兰克林:哦,那,你是不是就你刚才所说的签一个字?
强斯:不,托马斯,我不会签。
福兰克林:来吧,签个字,强斯先生。
强斯:(微笑)托马斯,我没什么要求可提。
福兰克林:可你不签字,是不是?
强斯:是,对了。谢谢你。
福兰克林:那好,强斯先生。不过,我再重复一遍:这所房子现在正式封闭了,你必须在——好吧——在明天中午以前搬出去。(他抽出一张自己的公事名片递给了强斯)要是你对签字一事想通了的话,给我来个电话。(转向海丝)走吧,莎丽——该我们捞一把了……
海丝:(在门口停住)阨,病历卡也可以哇!你能不能告诉我们给你看病的医生或者是牙科大夫的名字?
强斯:我从来不需要去看医生或是什么牙医,我从来不生病。
海丝:(对强斯微笑)哦……那,再见了,强斯先生。
强斯:(也对她微笑)再见,莎丽。
强斯目送他们离开房间。他把福兰克林的名片放在桌上,连看也没看一眼,就转身聚精会神地又看起电视来。

内景·公馆——顶楼·下午
顶楼相当大,里面装满了老头子旧时的物件。强斯走进去,打开一台旧式黑白电视,屏幕前还装了一面放大镜。强斯从一堆质量很好的皮箱中挑出了一只,又从一个长衣架上取下一套手工精作的西装。

内景·强斯的房间·下午
电视机开着。强斯在打点他的行李。他想把那把雨伞也装进皮箱,可是雨伞太长。

外景·花园·下午
强斯穿戴笔挺,手里提着皮箱和雨伞,站在花园的中央,四处环视。

内景·公馆——前门厅·下午
强斯非常不情愿去开前门。他犹豫了几次,最后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了门,走了出去,把门从身后关上。

外景·华盛顿特区——公馆门前·下午
强斯在石阶上停步,公馆门前的一带地方长期失修,院子里堆满了垃圾。他想转身再回到门里,回到安全之中,无奈大门已经被锁住了。强斯在石阶上站了一会儿,寻思着该走哪条路。过了一会儿,他作出了决定。他走到人行道上,沿着大街往前走,街头是一处破烂不堪的贫民窟。这里窗户上的玻璃已成碎片,有的窗户用木板钉了起来。墙壁上涂满了乌七八糟的东西。路边有几个黑人挤在几只破烂的沙发上,正围着篝火取暖。强斯经过这群人时有礼貌地向他们点头致意;可这些人却死盯着他,脸上没有任何友好的表情。

外景·华盛顿特区——贫民街·下午
强斯在贫民街的人行道上走着。他注意到街对面有动静,于是穿过大街,朝一帮有十来个流氓样的贫民青年那边走去。

外景·华盛顿特区——贫民街·下午
强斯走近这帮人。
强斯:(友好地)……对不起,请问你们知道哪儿可以找到花儿工的工作?
这伙人视线一齐转向他。一阵沉默之后,一个叫罗罗的青年回答。
罗罗:喂,你!你种些什么呀?
强斯:冬天里要干的事可多了。我将备下春天要用的苗圃,还得整地……
这帮人的头头叫阿巴兹,他上前打断了强斯的话。
阿巴兹:放屁!谁派你到这儿来的,兔崽子?是不是他妈的那个拉法尔派你来的,嗯?
强斯:不是的,是托马斯·福兰克林告诉我说必须搬出老头子的公馆。他死了,你知道……
阿巴兹:死了?操!听着,白佬儿——去吿诉拉法尔,任凭你西联会派他妈的谁来,老子也不会上当。告诉他小子,他他妈的有啥事儿亲自到这儿来找我。(逼近强斯)听见了妈?兔崽子!
阿巴兹越说越凶。强斯把手伸到衣袋里掏出电视遥控器对准阿巴兹按了三下,想换一个画面,阿巴兹立即掏出一把锋利的拆刀,对准了强斯。
阿巴兹:滚开,白佬儿!谨防我宰了你!
遥控器不起作用,强斯非常失望。他把它放回衣袋里。
强斯:好,好,我懂了。要是我看见拉法尔,我一定转告他。(当他离去的时候)再见。
阿巴兹,罗罗和伙伴们看着强斯走远。他们中间爆发出一阵笑噪声:“谁他妈的死了?”“这小子拿遥控器对着咱们是啥意思?”“老头子死了,是吉尤爸爸死了吧!”“这小子真他妈的是个傻白佬儿!”

外景·华盛顿的一个黄色区域·下午
一条大街。街旁排列着一家家的黄色书店,色情电影院和脱衣舞厅等下流场所。一个年纪较大的黑人妇女迎面走来,手里提着一包刚买的蔬菜食品。强斯走到她面前。
强斯:我饿坏了,你能把午饭给我端来吗?
这女人看看强斯,显得很恐惧。她转身小跑步逃进一家酒吧间。强斯呆呆地看着她逃走。他继续往前走。

外景·华盛顿的一个公园——下午
强斯站在铁栅栏外往里瞅。他在看一群十几岁的男孩子玩篮球。他用手捶着栅栏,向他们打招呼。
强斯:我看过你们玩的球,我看依夫林·海斯打球看了好多次了,别人都管他叫“大依”。
孩子们不理睬他,强斯只好走开。

外景·华盛顿街——接近黄昏
强斯神情茫然,不知该走哪条路。他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又朝后看看。这时他看见街中央有一尊本尼托·杰雷斯的巨大雕像,他笑了,沿若雕像的手所指的方向走去。

外景·白宫的后门——黄昏
强斯穿过白宫街,他一边走一边观察一棵长在盆里的树。他走到站在附近的一个警察身边。
强斯:对不起……(指着那棵树)……那棵树病得很厉害,得想办法呵。
警察看了看树,转向强斯。他猜想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准是一个重要人物。
警察:是,先生。我立即就汇报。
强斯:对了,这就对了,再见。
警察:再见。
警察掏出他的对讲器。强斯离去。

外景·商业区——晚上
这是一个时髦的地区:豪华的商店,整齐的大街和人行道,强斯站在一家电视商店的橱窗前观看。橱窗里陈列着的十几部电视机都放着不同频道的节目,商店门口对着人行道、还装着一台录象机。过路的人能在橱窗的电视里看到自己的形象,强斯居然在电视里看到了自己,觉得十分新鲜,他对着电视摆了一个姿势,然后倒退几步,退到街沿下面,于是他的形象从电视中消失了。他皱了皱眉头。强斯这时站在街边停着的两辆小汽车之间,他从口袋里掏出遥控器对着橱窗按了几下,立即就有四、五部电视机自动转换了频道。然而他自己再也没重新出现在那幅最大的屏幕上。这时,他左边的那辆美国高级大轿车正在向后倒。突然,车猛地一下撞在强斯身上,把他挤得紧紧地贴在右边的那辆车上。强斯惨叫了一声,手提箱、雨伞、遥控器都掉在地上,一只手扑通一下搭在轿车车后的行李箱上。司机戴维和侍从杰弗利立即跳出了汽车,朝车后的强斯跑去。
戴维:真对不起,先生……我……
戴维和杰弗利伸出手去抱他,可是强斯被两辆汽车紧紧地挟在中间。
强斯:(痛苦地)我动不了啦……我的腿……
戴维:(又匆忙跑回汽车)……我的上帝……
杰弗利:真可怕,先生——你可别伤得太厉害了……
强斯:哦,没有。我伤得不厉害,可我的腿痛得很。
戴维把车往前开了一点,强斯这才松动了。
当杰弗利扶着强斯回到人行道的当儿,已经有好几个过路人围了上来。
杰弗利:你能走吗?没断吧?嗯?
强斯:(身子依着轿车,一条腿抬着)但愿没断。
戴维:(回到他们身边)我是不是应该叫辆救护车?
一个围观的人插话。
围观者:应该去叫警察。
强斯:(抬起头来,微笑)不用了,不用叫警察了。不过是腿上的一点事儿。
这时,轿车的后门开了,依芙·兰德下了车。兰德夫人约摸有三十四、五岁,是个贵妇人。她脸上呈现出对这一切所引起的不便感到不满的神情。
杰弗利:让我瞧瞧你的腿行吗?
强斯:行,行。我也正想看看它究竟怎么了。
强斯弯下腰,提起裤腿。他的小腿部被擦伤了一块,肿了。依芙这时已走近,看着强斯的伤痕。
依芙:(对强斯)……我们能对你作点什么吗?你的腿需要检査一下,我们可以送你到医院去。
强斯:(对依芙微笑)不用去医院了。
依芙:为什么?完全有必要去一趟。你一定得让医生检査一下。我坚持这样作,请你让我们送你去。
依芙转身向汽车走去。戴维紧跟,打开车门恭侯。
戴维:兰德夫人,我实在是太对不起了,我一点儿也没看见这个人。
依芙:这事儿谁也怪不着,戴维。
戴维:谢谢你,夫人。
杰弗初扶着打开的车门,但强斯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上车,说:我还从来没有坐过轿车。
杰弗利:(吃惊地)我向你保证,先生,戴维是个非常小心的司机。
强斯:(看了看车,然后作出决定)好吧,由你们吧。
杰弗利:(强斯上车)很好。
杰弗利关上车门,然后回到出事地点去拿强斯的皮箱和雨伞。但是他没有注意到强斯的遥控器。当杰弗利把强斯的东西放进车后的行李箱时,我们看到这车挂的是私车牌,上面标着:“兰德一号”。

内景·轿车驶过市区·轿车内·晩上
强斯和依芙坐在后排。他们开始交谈。强斯第一次坐车的感觉明显。
依芙:你还舒服吧?
强斯:是的,还舒服。
依芙:碰到这些事儿可真麻烦呵——一起小小的事故也会使人们大惊小怪的。(看了强斯一眼)什么保险啦,警察啦,新闻啦……都……呃,你的腿现在感觉好点儿了吗?
强斯:没有,还是那样。
依芙:哦。
强斯朝窗外看去,汽车川流不息。
强斯:这很象是在看电视,不过要看得远些。
依芙:(没听见)如果你愿意到我家来的话,我们可以在那儿照料你。
强斯:到你家里去?
依芙:是呵。我丈夫病得很厉害。他的医生和护士都住在我家。医院里太冷冰冰的了——你知道吗?在那儿可能要等好几个小时才能够检査呢。
强斯:我同意。
依芙:那好极了,这样就可以省掉好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在家里对你来说要舒适得多……(身子朝前倾)戴维,我们回家吧,杰弗利,给他们打个电话通知他们。
杰弗利:是,夫人。
杰弗利把两排座位之间的玻璃拉上,开始在车上的电话机上拨号。
片刻的沉默。依芙略微显得不自在。她按了一下电钮,一个摆有细颈酒瓶和酒杯的小桌滑了出来。
依芙:你要喝点什么吗?
强斯:好吧,谢谢你,我渴坏了。
依芙拿起一只雕刻着兰德交织字母标记的水晶玻璃杯,往里面倒了一点儿法国白兰地。强斯这时注意到轿车里的电视机。
强斯:我想看看电视。
依芙:(有些奇怪):噢?当然可以……
她把白兰地递给强斯,打开电视。
依芙:请问你尊名贵姓?
强斯呷了一口白兰地。他不习惯喝烈酒,咳起嗽来。
强斯:(轻咳)我叫强斯。
依芙:对不起,是该着呼‘乔斯先生’吗?
强斯:不,我是花工。
依芙:哦……华贡先生……乔斯·华贡先生,你跟巴尔什·华贡夫妇有亲戚关系吗?
强斯:不……我跟他们不沾亲。
依芙:哦。他们可真是一对相当不错的夫妇哇。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了。我常常到他们的岛上去看他们。
强斯突然伸手去摸他的衣袋,象是在找什么东西。
依芙:你丟了什么东西吗?
强斯:是的,我的遥控器丢了。
依芙:哦……嗯,那真是不幸。
一会儿,强斯伸出手来,换了一个频道。

外景·郊外林区公路上·夜间
小轿车驰近,转弯,开到兰德庄园的大门口。大门旁站着两名守门的卫兵。他们向车致敬,车开了进去。

内景·轿车内·夜间
依芙在说话。强斯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车里的电视上。他又换了一个频道。屏幕上出现了新闻节目。
依芙:你要看什么特别的节目吗?
强斯:我喜欢看。这节目就不错。
依芙:我知道保持消息灵通的确很重要,可我发现电视里的东西太多了,有时候越看越糊涂……
强斯点头,又换了一个频道。屏幕上出现万能鼠的动画片。依芙以为这是强斯对她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于是自信地笑了。

外景·兰德庄园·夜间
至少有三个身穿制服的人在兰德大楼门前恭候。两个贴身男仆——威尔森和伯金斯,还有一个叫刘易斯的守门人。汽车开进去,停住。这三个人和杰弗利一起帮助强斯下了车,又把他扶上一辆轮椅。一阵忙乱。

内景·兰德大楼·夜间
威尔森推着坐在轮椅里的强斯。这一群人进入大门,一个叫格丽塔的身着制服的女人在一旁接过依芙的大衣。
依芙:(对威尔森)你带华贡先生到三楼的客房去。
依芙:(对强斯)等艾伦比医生看过你的腿以后我再来看你。
强斯:好。我想他应该来看看我的腿。
依芙离去,当威尔森推着强斯上电梯的时候,他们所经过的几处已经局部地显示出这是个非常大而豪华的地方。

内景·电梯内·夜间
电梯门关上了,强斯望着威尔森。
强斯:……我从来没有坐过这种……
威尔森以为强斯在说他的轮椅。
烕尔森:这是兰德先生的。自从他生病以来……
强斯:(环视电梯内)这里面有电视吗?
威尔森:(笑)没有——但是兰德先生有一把装有电动机的轮椅,可以自己随意操作……
强斯:哦。
强斯继续査看着电梯里面。
强斯:我们要在这儿呆多久?
威尔森:多久?我不知道。得看医生怎么说了……
电梯在三楼停住了。

内景·兰德庄园的棕榈园·夜间
依芙正在跟罗伯特·艾伦比说话,艾伦比将近60岁了。很多年来,他一直是本杰明·兰德的私人医生。
依芙:谢天谢地,我做了一件聪明事。罗伯持,我可不愿去冒那个险,弄得天下皆知。尤其是现在本杰明病得那么厉害。
艾伦比:可不是吗!你真聪明,依芙。不过,但愿这个人不是那种小题大作的勒索鬼,凭着这点小伤乱敲榨。
依芙:不得已的时候也得顺风行舟呵。不过我不希望是这样——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现在我得去换换装。
艾伦比:(依芙走开)本(杰明)一直在问起你。
依芙:(扭头回答)我这就去看他。

内景·客房内·夜间
一间极大的卧室。室内摆设着十八世纪的老式家俱。艾伦比在强斯的臀部上方敷上一块浸泡了酒精的棉团,正准备要注射。强斯站在一旁,裤子掉落在地上。他看见屋里有一台电视机。电视机是关着的。
艾伦比:这样能消肿痛,华贡先生。
强斯:我懂。我曾经看见别人这样作过。
艾伦比:现在,你会有一点儿感觉,可一点也不疼。
艾伦比给强斯注射。强斯显出疼痛的表情。
强斯:你错了。疼得很哇。
艾伦比:(咯地一声笑了)可只疼了一会儿呵……
艾伦比把一块纱布敷在强斯的臀部。强斯这时注意到床边的小床上有一个电视遥控器。他伸过手去把它拿了起来。
艾伦比:不要紧了,看来没有伤着骨头。
强斯:是呵,我也是这么想。
艾伦比:可能会有一点儿出血,不过现在没关系。但是,如果不加紧治疗是会引起一些小麻烦的。
强斯:(打开电视)哦。
艾伦比:(看看电视,又看看强斯)穿上裤子吧。
强斯:噢?好,好的。
艾伦比:为了慎重起见,华贡先生,我建议下楼去给你的腿照个X光。
强斯没有反应。艾伦比久久地看着强斯。
艾伦比:顺便,华贡先生,我想直截了当地问几个问题。
强斯:(不懂)直截了当的?
艾伦比:是的。你是不是打算就此事向兰德夫妇提出什么要求?
强斯:(一怔)提出要求?……哦,要求,对了,托马斯也是这样问我的。
艾伦比:托马斯?谁是托马斯?
强斯:托马斯·福兰克林,一个律师。
艾伦比:一个律师?
强斯:(转向电视)对了。
艾伦比:(突然变得冷淡起来)那么说,你是想通过你的律师来处理这件事罗?
强斯:没有必要提什么要求。花园里土肥苗壮的。
艾伦比:(看了强斯一眼)哦,我懂了……(大笑)这下我就放心了,我必须承认……
强斯:(换频道,坐在床沿)谢谢。
艾伦比:很好,华贡先生。要小心你那条腿,不要用力。其实,如果可能的话,你在这儿呆一两天就好了。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将得到最好的照顾。
强斯:行,我可以留在这儿。这座房子有花园吗?
艾伦比:……什么?有,有好多花园呢。
艾伦比拿起他的提包,朝门口走去。
艾伦比:我叫威尔森上来带你去照X光,华贡先生,桌上有电话,请随便用。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话,请随时告诉我。
强斯:好,一定。
艾伦比看了他一眼,走了。强斯看电视,演的是一部老片子,一个男人点着雪茄烟,正在吞云吐雾,十分过瘾。这情景似乎深深地印在强斯的脑海里。

内景·依芙的卧室起居室·夜间
艾伦比走进。卧室里两面很大的窗户敞开着。依芙站在窗前。她已经换了装,发式也跟刚才不一样了。
艾伦比:哎呀,天!依芙,你这样会冻僵的。
依芙:我想呼吸点新鲜空气,华贡先生怎么样了?
艾伦比:有一大块撞伤,不过没有任何……
依芙:(打断他)我不是问这个,罗伯特。
艾伦比:(惊)……噢,对了,他看来很通融,我觉得他不会惹什么麻烦的。
依芙:感谢上帝!
艾伦比:我看还是把他盯紧点为好——我建议让他在这儿住几天。
依芙:住在这儿?有必要吗?
艾伦比:倒不是很必要,但是有好处。别着急,依芙,说不定他可以给你带来点新鲜空气呢。
依芙:(奇怪地)……对呵。他跟别人是不一样……他精力非常集中,而且很内向,你说是吗?
艾伦比:也许……其实,我发现他是个很幽默的人。
依芙:那好,呆上一两天也许还不错。
依芙沉默了一会儿,凝视着窗外黑暗的夜空。
依芙:我想现在我该去看看本(杰明)了。(转身)餐桌上见。
依芙离开房间。

内景·兰德的休养卧室·夜间
依芙穿过厚实的玻璃门,走进房间。本杰明·兰德穿着一件丝睡袍,躺在一张特大的欢人床上。看见依芙进来,他立刻活跃起来。本杰明有六十多岁,由于久病显得形容枯槁。然而病容却不能掩盖他的内劲和尊严。
兰德:(病弱地)……依芙……
依芙吻了吻他,握着他的手。
依芙:(一本正经地)呵!本——我出门的时候真想你呵……你还好吧?
兰德:疲乏得很……这种疲乏真令人厌烦。要不是这点,我的感觉还不错。
侬芙:那我太高兴了……没有头疼吧?
兰德:没有,今天相当不错,比你要过得好些。他们把你的事告诉我了。
依芙:你听说了?
兰德:我虽然困居在这儿,耳目还满灵通。今天的事故让你受惊了。
依芙:还不至于那么倒霉,亲爱的。我们很幸运,那个华贡先生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
兰德:通情达理?好哇!我正想见见一个通情达理的人,请这个华贡先生跟我们共进晚餐,你看怎么样?
依芙:共进晚餐?你的身体行吗?
兰德:(笑)嗨!你说句实话,依芙。如果我要等好了一点再说,那我这辈子还见不见得着这个人?(依芙沉默)康斯坦丝!
身着护士制服的康斯坦丝出现在卧室的侧门。
兰德:康斯坦丝!今晚给我输点新鲜血液,我要起来吃晚饭。
康斯坦丝:可是,兰德先生……
兰德:别说了。告诉罗伯特我要输点新鲜血液!(转向依芙)去请他来吃晚饭。
兰德把依芙的手拉近,吻它。
依芙:(惊讶已过)……我今天吃午饭时碰见了议员詹森,他连理都没理我。最近老发生这种事儿——自从你病了以后。
兰德:混帐:他有什么理由这样做?我明夭打电话去问他。
依芙:谢谢你,亲爱的。

内景·兰德大楼——楼下门厅·夜间
电梯门开了,威尔森推着坐在轮椅里的强斯走出。
强斯:(威尔森正推着他出电梯)……那间屋子可真小哇。
威尔森:(笑)是呵。先生,一点也不假——是这幢楼里最小的房间。
强斯:(四命环视)不错,看来是这样的。
威尔森把强斯的回答当作又是一个笑话。他咯咯地笑了,推着强斯朝兰德的医疗室走去。

内景·兰德的医疗室·夜间
医疗室是紧靠在兰德卧室旁边的一间玻璃屋子,室内装有最现代化的医院抢救设备。医生正在给兰德输血。康斯坦丝和另一个叫特瑞莎的护士站在一旁待命。当烕尔森推着强斯进入房间时,兰德抬起头来。
兰德:华贡先生,欢迎你光临兰德纪念医院。
强斯:(环视医疗室〕……哦。
威尔森把强斯推到X光透视机前,一个叫比林斯的黑人技术员扶着强斯上了透视台。
强斯:(深呼吸)我在这儿觉得很舒服。
兰德:那是氧气。我当得病的时候叫人用玻璃盖了这间医疗室。这样就可以在屋子里多放点氧气,我呼吸了精神就好些。
这时强斯已经躺好。比林斯调试机器,准备透视。
强斯:你一定病得很厉害吧?
兰德:再生障碍性贫血,华贡先生,是再生障碍性贫血呵。骨髄不能继续制造红血球了……没有一点办法。哦,不过他们可以靠类固醇疗法和输血来使我感到舒服,延长我的寿命……可是,华贡先生,不幸的是我的病总的说来是一种年轻人患的病,你看,我这个年纪,却要死于一种年轻人的病……
强斯:(对兰德微笑)我在电视上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病。
比林斯:华贡先生,请你别动。
康斯坦丝:兰德先生,请你也别动。你要保持安静。
兰德:(头仰靠着)……华贡先生,你答应跟我们共进晚餐,好吗?
强斯:好,我饿极了。
兰德:我也饿了,朋友,我也饿了。
强斯盯着比林斯,意识到他是一个黑人。
强斯:你认识拉法尔吗?
比林斯:不,先生,我不认识他。
强斯:有人要我带句话给他。
比林斯:哦,先生。
强斯:一个黑人要我带句话给他。
比林斯:可,可我并不认识这个人,华贡先生。请你别动。

内景·兰德的饭厅·夜间
饭厅极大,天花板足有七十五英尺长。厅内有几处巨大的壁炉。艾伦比,依芙,兰德和强斯(兰德和强斯坐在轮椅里)围着餐桌就座。塞曼德(男侍从)和玛丽娜(女侍从)端着盛满食物的托盘走进。依芙转向强斯。
依芙:华贡先生,你的腿伤该不会影响你的事业吧?
强斯:不,不会的。
依芙:……你是否愿意让我们通知你家里的人?
強斯:不必了。老头子已经死了,路易丝也走了。
依芙:哦!对不起,我不该冒昧提到这些事。嗯……如果你需要使用这里的设备,请随便用,千万别客气。
兰德:你需要秘书吗?
强斯:不需要,谢谢你。我的房子已经封闭了。
兰德:哦,你是说你的生意已经关闭了?
强斯:是的。律师已经把它封闭上锁了。
兰德:瞧瞧,我说什么来着?我完全所懂你说的意思。现在,生意人都在秘密警察雇用的那些乳臭未干的毛律师的控制之下,他们这些人专门“控制”我们的自然生长。
艾伦比:可不幸的是,现在谁也逃不脱这种事。照这样下去,恐怕连医道也要被他们依法取缔了。
强斯:是呵,取缔了。
兰德:真他妈的可趾——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叹息)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华贡先生,允许我称呼你乔斯吗?
强斯:好,叫乔斯就很好。
兰德:那你叫我“本”好啦。
艾伦比:(对强斯笑)我叫罗伯特。
依芙:(也微笑)……依芙。
兰德:怎么样呵?乔斯,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呵?
强斯:我很愿意在你的花园里工作。
依芙:(笑)噢,我完全懂你的意思,有时候我也挺喜欢在园子里弄弄土。真的,这样特别容易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儿。
兰德:我可从来没沾过那玩意儿……呃,依芙,你明天是不是带乔斯去参观参观我们的花园?(对着强斯)我的花园很不错呀!
依芙:可那得等我从波士顿回来才行呵……不巧的是,明天上午又得去参加一项慈善活动。
强斯:我是一个很好的花工。
兰德:是呵!难道一个商人不正如同一个花工吗?一个人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开出一片美丽的园地,用他的汗水浇灌着朵朵鲜花,以这种方式为自己的家庭和社会造福。对呵!乔斯,一个成功的商人正如同他自己园中的花工呵!
强斯:本,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我的那个花园可真是个好地方。可是,它再也不会回来了……(看着天花板)留给我的现在只是上面那间屋了。
兰德:唉,等等,乔斯——你留有青山在呵……看在上帝的份上,千万别泄气,你得跟他们斗呵!你不能让那些狗日的就这样得逞,我可不愿意再听到你说什么“上面的屋子”。那不是你要去的地方,而是不久我就要去的地方呵。
长时间的沉默。强斯抬起头,往天花板上面看了看,然后冲着兰德微笑。
强斯:是个很舒服的屋子,本。(指楼上自己的屋)
兰德:(笑)是呵,我想这间屋也很不错。至少别人也是这么夸奖的。(错指饭厅)
又是一阵沉默。侍从们在饭厅里穿流不息。这时艾伦比正仔细地研究着强斯。

内景·兰德的弹子室·夜间
艾伦比正在打弹子玩。兰德从一个能保持一定温度的雪茄烟盒里抽出一支递给强斯。
兰德:抽支这个,乔斯,古巴雪茄。
强斯,谢谢,本。
强斯看着他手里的雪茄烟,没有注意到兰德先剪掉了他自已那只烟尾的保护部分。
兰德:罗伯特什么都管,就是管不了我抽烟。雪茄这个东西抽起来真是其味无穷呵。
兰德把剪雪茄的剪子递给了强斯。强斯拿着剪子,想弄明白怎么使用。这时他突然被一只精美的打火机里冒出的火苗吸引住了。强斯目不转睛地盯着兰德用打火机点燃自已的雪茄。
兰德:……乔斯,你知道,成千上万,大大小小的美国实业家都跟你的遭遇一样呵,好长时间以来我一直非常关心这个情况。(把打火机递给了强斯。〕……我愿意向这些正派的“花工”们伸出一只援助的手。这些人长期以来受到通货膨胀、重税和工会斗争等下流行径的骚扰。
强斯先是琢磨着如何使用打火机,然后又想用打火机去点手里那支未剪尾的雪茄烟。这时,艾伦比在一旁仔细观察着强斯。
兰德:(继续说)不管怎么说,我们要跟那些破坏我们的基本自由权和我们中产阶级康乐日子的势力进行搏斗。在这场斗争中,这些实业家是我们最坚实的力量。所以,我一直在想筹建一个援助基金会。你看,乔斯,你愿不愿意考虑这个计划?
强斯:(吹气,试图点燃雪茄烟)不,本。
兰德:(微笑)不愿说出来,是不是,乔斯?这点我理解,一个人把什么都输光了,生闷气,冷静不下来,是得要有一段时间的。好吧,想一想,考虑考虑,我相信,几天以后你一定会有说的。
强斯把未点燃的雪茄放进烟灰缸,对着满腹疑团的艾伦比,笑了。

内景·庄园大楼电梯里·夜间
强斯坐在轮椅里,观察着电梯。威尔森站在他身后。
突然,威尔森笑出声来。
威尔森:……请原谅,先生,我以为你又要对电梯说些什么打趣儿的话了。对不起,先生。
电梯门停住了,门开了。

内景·庄园大楼里三层楼前廊·夜间
威尔森把强斯推出电梯。
强斯:……嗯……电梯。
威尔森:(又笑)是呵,先生——电梯。
这时依芙朝他们走过来,威尔森停止笑。
依芙:乔斯,我是来告诉你,你的腿伤了,我非常难过,但是你答应留在我们这儿,又使我非常高兴。
强斯:谢谢你,依芙。我非常喜欢这所房子。
依芙:认识你,本简直高兴坏了。你使他精神振奋。只是……嗨!真是太好了,你能留在这儿……
强斯:本病得很重,依芙,这种情况我过去见过。
依芙:是的,我明白,乔斯。
强斯:我很喜欢本……他使我想起了老头子……
依芙:是吗?
强斯:是的。他死了以后你关不关闭这所房子?
依芙没有意料到强斯会提到这个问题。
依芙:……哦……不,我想不会的。
强斯:那很好。
强斯对依芙微笑,一阵沉默后依芙离去。
依芙:晚安,乔斯。
强斯:晚安,依芙。
威尔森推着强斯朝客房走去。

外景·兰德庄园的大楼门前·早晨
强斯跛着腿从大楼里走出来,第一次开始欣赏起美丽的兰德庄园。侍从刘易斯急急忙忙朝强斯跑来。
刘易斯:先生,要部车吗?
强斯:好吧,来一部。
刘易斯:是的,先生。
刘易斯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拿起电话。当强斯正在四处观看的时候,艾伦比和威尔森(推着强斯的轮椅)走出大楼。
艾伦比:乔斯,原来你在这儿呵!怎么用那条腿走起路来了?
强斯:今天我的感觉很好呵,罗伯特。
艾伦比:不象话,乔斯。这事该由我来作決定,现在请你坐回轮椅里去。
威尔森把轮椅推到强斯身边,强斯坐了进去。
艾伦比:(检查强斯的腿)说真的,我发誓,乔斯,你和本杰明可真把我给忙得不亦乐乎……(检査强斯的小腿)……呃,快了,肿已经消了不少了……
一辆高级大轿车开到大楼门前停住,等候着强斯。
艾伦比:(继续检査)……本杰明一直追着我,要我答应让他今天在他的财政院年会上讲话。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他会受不了的……你这儿感觉怎么样,乔斯,还痛吗?
强斯:几乎不痛了,罗伯特。
侍从刘易斯插话。
刘易斯:你的轿车,先生。
强斯:哦,谢谢你。
艾伦比:你要出去?
强斯:不,罗伯特。
艾伦比:(惊讶地)……哦……不过,总统主动提出来要替本杰明出席年会。这可是一个不错的姿态呵。我想,总统就要来了。
强斯:是的,罗伯特,我知道总统的事。
艾伦比:(略惊)……哦?你已经听说了?
强斯:是的,本给我打了个电话,要我去见见总统。
艾伦比:是吗?
强斯:是的,本叫我十点钟到他屋里去。
艾伦比:嗨,妙极了,乔斯。
强斯:我怎么才能知道是十点了呢?
艾伦比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他看看自己的表。
艾伦比:还差5分钟,你最好现在就回到楼里去吧。
强斯:谢谢你,罗伯特。
威尔森推着强斯进。
强斯:我今天想自己走一走。
艾伦比:见鬼!(立即转缓口气)要自己走?你不是要见总统吗?
强斯:(从轮椅里站起来)是呵,我喜欢在电视上看他。
艾伦比疑惑地看着强斯,烕尔森打开前门。

内景·兰德的房间·上午
兰德坐在一把安乐椅上,穿着笔挺。他正在等候总统的到来。他两旁站着两名护士。
威尔森领着强斯进屋。兰德微笑。
兰德:乔斯,早上出去走了走,是吗?
强斯:是的,本。我喜欢散步。
兰德:那好哇!好消息哇!朋友。
强斯:本,你今天气色很不错呵。
兰德:嗨,都是化妆的作用,乔斯……我让护士特瑞莎给我在脸上抹了点东西。我不愿意让总统觉得我一边跟他说话一边就有可能死去。
强斯:我明白。
兰德:谁也不喜欢一个垂死的人呵!我的朋友。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死是怎么回事儿,只知道死有多么可怕。可是乔斯,你跟这些人却完全不一样。你就是这点儿使我钦佩。你有一种沉稳的性格,不象那些人时而充满恐惧,时而又满怀希望,你没有那种摇摆不定的样子,真不愧为心静如水呵!
强斯:谢谢你,本。(凑近兰德的脸仔细观察)护士特瑞莎给你化妆化得不错呵,本。
护士转身,看着强斯。

内景·兰德庄园三楼门厅·上午
艾伦比走出电梯,他停住,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顺着厅道朝强斯的房间走去。

内景·兰德庄园大楼前·上午
伯金斯领着八名侍从整齐地站在大门口的阶梯上。两辆黑色桥车开了过来,停在大门口。车上下来八个身穿灰色西服的男人,其中一个叫华尔兹。华尔兹迳直朝伯金斯走去。
华尔兹:早哇,伯金斯先生。
伯金斯:早,华尔兹先生,很高兴又一次见到你。
华尔兹:谢谢。你近来怎么样?
伯金斯:很好,谢谢。(把一张纸递给华尔兹)今天我们还邀请了一位客人,乔斯·华贡先生。
华尔兹:(看名单)知道了。(转身对其他人说)好,我们开始工作吧。
八位侍从分别跟着这八个人走进大楼。

内景·兰德的房间·上午
兰德正在说话,可强斯的眼睛却盯着电视。
兰德:是呵,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想过要参政。但是,乔斯,我发现以一个非政界的公民身份出现,我的贡献会更大。当然啦,我的金钱使我对政界有着相当大的影响,但是,请相信我,我一直在告诫自己决不要滥用这种影响……乔斯,这一点很重要哇!即使在诱惑力最强的时候,也一刻不能利令智昏而忘记了国家的利益。很多人说我是“国王制造者”,但是我一直在努力地倾听人民的呼声,我一直在力争作一个对得起自己的诚实的人。
强斯:(换频道)……我明白,本。

内景·兰德大楼内的一条走廊·上午
一个侍从陪着一名叫里夫的秘密警察在过道里挨个敲门,检查。

外景·兰德大楼前·上午
刘易斯看见总统的摩托队从远处开进兰德庄园。他拿起电话。
刘易斯:(对电话机)总统马上就到,沃伯丽夫人。

内景·兰德大楼里沃伯丽夫人的办公室·上午
沃伯丽夫人是兰德的执行秘书。但是她的办公室却是整个兰德企业的神精中枢。
沃伯丽:(对电话)很好,刘易斯,谢谢你。
沃伯丽夫人关上话筒,又打开另一个话筒。

内景·兰德的房间·上午
电话铃响了,兰德对着强斯微笑。
兰德:他到了。(对电话)什么呀,沃伯丽夫人?(听)很好,先请总统到图书馆去,我们几分钟后就到。
兰德放下电话,转向强斯,他的眼睛闪着光芒。
兰德:权势界的老规矩——让来客等着。
特瑞莎把兰德的轮椅推了过来。
兰德:(站起身来,显得很虚弱)我现在不需要它,我要自己走去见总统。
特瑞莎:可是,兰德先生……
兰德:(一只手扶着强斯)我们走吧,乔斯。
强斯:好,本,该走了。
兰德走得很慢,紧紧地依靠着自己也瘸着腿的强斯。
他俩一块儿离开了房间。

外景·走廊·上午
总统和他的一行人正朝图书馆走去。这边兰德和强斯走过来,在沃伯丽夫人的办公室门前停住。
兰德:沃伯丽夫人,你收到关于卡拉卡斯协议的文件了吗?
沃伯丽:收到了,先生。都准备好了,可以签字了。
兰德:很好。(他们离开办公室)沃伯丽夫人是个很不错的女人。
强斯:我同意,本。
他俩慢吞吞地走到大厅前廊,华尔兹和另一个叫巴克的安全人员立即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两个安全人员每人手里拿着一台小型金属探测器。
华尔兹:你早,兰德先生。
兰德:华尔兹……(朝强斯那边点了点头)这是华贡先生。
华尔兹:(指着探测器)华贡先生,这不过是个手续问题。
巴克把探测器从兰德身边过了一下,华尔兹在一旁检查强斯。
兰德:今天我们没有坐轮椅倒是你们的福气,不然可有你们受的。
强斯:(华尔兹结束检查)谢谢你。

内景·兰德图书馆·上午
总统在这里等候兰德和强斯,神情略显不安。当兰、强二位进入时,他伸出双手朝兰德走去。
总统:本!
兰德:……总统先生,见到你真高兴呵!
总统:见到你,我也很高兴,你气色不错呵!
兰德:(看了强斯一眼)谢谢你,总统先生。我说呵,你的来访使我精神焕发。
总统:老朋友,我真想你哇。(陪兰德走近一把椅子)来,来,坐下,别老站着。
兰德如释负重地坐下去。强斯伸着双手向总统走去。
强斯:早晨好,总统先生。
总统:(微笑)……哈罗。
兰德:哦,总统先生,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乔斯·华贡先生。
强斯跟总统用双手握手,总统脸上略有反应。
强斯:总统先生,你比电视上要显得矮小得多呵!
总统:(一怔)……哦,是吗?……
兰德:(微笑)总统先生,你会发现乔斯是个不会玩弄词藻的人。
总统看了强斯一眼,然后大笑。
总统:华贡先生,这很好呵!我这个人就喜欢直言不讳,赤诚相见。请坐,请坐,华贡先生。
强斯:(坐下)好,我就坐。
总统:(也坐定)本,你最近有机会(英文中“机会”跟强斯的名字发音相同)。看过我的……
强斯听到总统提及自己的名字,立即插嘴问。
强斯:什么?
总统一怔,朝强斯看了一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接着说。
总统:我不过是想问问你是否有机会看过了我的讲话,本。
兰德:是的,我看过了。
总统:你觉得……?
兰德:总的说来还不错。不过,总统先生,在目前这个阶段如果只是依靠临时措施的话,恐怕很危险。
总统:可……本,我……
兰德:我很同情你的处境,我也知道直言不讳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但是,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保贝(肯尼迪的小名,在本剧中,总统暗指肯尼迪)你在这个问题上所站的立场将会引起很大的争论,恐怕你会无法抵挡呵!

内景·强斯的房间·上午
艾伦比在强斯的衣橱里一件一件地査看强斯的衣物,似乎是在找寻什么东西。有人敲门,艾伦比赶紧关上衣橱。这时里夫打开门。
艾伦比:哦……哈罗。
里夫:(走进屋里)你早,我叫里夫,是秘密警察。
艾伦比:是呵,当然哪,当然。
艾伦比伸开双臂接受里夫用探测器检査自己。

内景·图书馆·上午
总统在屋里踱着步子。兰德刚才所说的话使他深感不安,在整个谈话中,强斯一直保持着一张微笑的面孔。
兰德:……现在通货膨胀已经到了头,再无余地可走了。征税也达到了顶峰。由于长期依赖进口,现在能源问题处于危机状态。而且,依我看,总统先生,那个所谓的自由企业体系可能会使一切都瓦解的。
总统:你认为我不应该冒险,是吗?
兰德:绝对(注1)冒不得险。
强斯听到自己的名字又想插话,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总统坐着,转身向着强斯。
总统:你同意本的意见吗?华贡先生。你认为我们能不能通过一些暂时的扶持措施来鼓励和刺激经济的发展?
强斯:(一怔)只要根不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花园一定会有茂盛的一天的。
总统:(顿了一会儿)花园里?
强斯:是呵,园子里的生命是有季节性的,有春、夏,也有秋、冬。秋、冬季过后便又是春、夏了。
总统:(呆呆地盯着強斯)……春季、夏季……哦,我明白了,秋季和冬季。(对强斯一笑)是呵,太对了!
兰德:(插话)总统先生,我想我们这位洞彻事理的朋友是在说明这样一个问题:我们承认自然界的规律,对季节的更换持欢迎态度。然而我们却不理解经济也有它的必然规律,而对经济季节的变更感到困扰不安。
强斯,是的,他说对了,到了春天,生命就又会复活、生长的。
总统:(高兴地)好哇,华贡先生。我必须承认,很久以来,我还是头一次听到你这种鼓舞人心的乐观论调。(他起身)……我十分羡慕你对事物有如此健康实在的见识。华贡先生,我们国会里就缺这种精神呵!(看表)我得走了。(向强斯伸出手来)今天的访问真是受益不浅。
强斯起身,跟总统握手。
强斯:是的,不浅。
总统:你愿意接受我和我全家的邀请到我家来拜访吗?
强斯:行呵,我愿意。
总统:太好了,我们盼望着你来。(转身向兰德)依芙在家吗?我想向她问好,本,你花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谢谢你了。
兰德:哪里的话,总统先生——是我该谢谢你,花时间到这儿来,来看望一个活不了几天的人。
总统:本,听我说,不许你再说这种话。你怎么就不听听你的好朋友乔斯的话呢?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活下去!
总统紧握着兰德的手。
兰德:你说得对,总统先生,我不愿意可怜自己。
总统,你要多保重呵,本。
兰德:你也保重,保贝。(总统转身准备走,对强斯一笑)
强斯:……保贝……
总统离开图书馆,强斯转向兰德。
兰德:(这时门关上了)总统这个人还满正派。
强斯:本,他今天来我十分高兴。能跟总统聊聊是件愉快的事儿。

内景·兰德大楼的门厅·上午
总统和他的一行向大厅门口走去,他的助手之一柯夫曼走在总统旁边。
总统:柯夫曼,我需要有关乔斯·华贡先生背景的材料。
柯夫曼:(在笔记本上记下乔斯的名字)华贡,是,总统先生。
总统:我今天就要。
柯夫曼:没问题,总统先生。
他们走出大门,朝外面等候的轿车队走去。

内景·兰德庄园大楼的壁毯室·上午
兰德一只手扶着强斯,缓慢地走着。后面威尔森和伯金斯推着空轮椅紧跟着。
兰德:(非常虚弱)你知道,乔斯,你与众不同的地方是你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玩弄词藻,你很直率……(他们又走了几步,沉默无语)你知不知道我咋晚跟你谈话的意思?
强斯:(没有表情地)不知道,本。
兰德:嗳,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为实业家们建立一个援助基金会。(突然有了新的主意)我想让你来负责这项工作,你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我想把你向委员会的其他成员介绍一下。这样你就可以和他们一起详细地讨论这个问题。
强斯:我明白了。
兰德:可是,乔斯,别急于作出决定。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凭一时冲动去办事的人。
强斯:谢谢你,本。
兰德:乔斯,我现在觉得很累,对不起,我不奉陪了。
兰德坐进他的轮掎,伯金斯把他推走。
强斯:(兰德离去)本,你的身体这么虚弱,真是不幸哪。
强斯站在那里,目送他们离去。突然,他的视线落在墙上一幅大挂毯上。他被壁毯吸引住了。

外景·兰德庄园的中心花园·白天
强斯和依芙漫步穿过花园。花园的尽处有座巨大的维多利亚式温房。温房的两旁附有许多小温室。在另一边,有一幢精巧的石砌小楼,楼前有五个男人正在铲肥土。
依芙:我们这儿种有六千多株郁金香。开花的时候可好看哪。当然,玫瑰花也很漂亮,我想我们有两千多株玫瑰吧。(向正在干活的工人打了个手势以示招呼)每年我们都在那块土地上种些不同的花卉……可是今年我还没想好该种什么。你说种点什么好呢,乔斯?
强斯:我不知道。
依芙:嗳,想想嘛(指着那座石头楼房)那座楼是给花工住的。

内景·一间温室内·白天
强斯和依芙站在一间很大的育盆温室的中央,这里四个工人照看着几百盆花草。
强斯:我喜欢看嫩苗生长。
依芙:不错,很好看。
强斯:要是有人帮它的话,嫩苗就会长得更好。
强斯看花。侬芙看着强斯,决定争取主动。
依芙:本告诉我说今天总统对你的印象很不错。
强斯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才好,于是还是看他的花。

内景·维多利亚温房·白天
强斯和依芙穿过一间茂密葱郁的大温室,来到了一间种满仙人掌的狭长的温室。
依芙:(一边走)……乔斯,昨晚你提到一个老头子,说他死了。他是你的亲戚吗?或者是你的密友?
强斯:(看着温室)他是一个很有钱的人。我是在他那里长大的。
依芙:哦,明白了……你的私人导师。
强斯:(迷惑不解地)……私人导师?……
依芙:请原谅,乔斯。我不是想专门打听你的私事。可是你跟他一定很亲近吧?
强斯:是,很亲近。
依芙:那我太对不起了……(把话拉到正题上来)还有那个路易丝,你说到她已经走了,你跟她也很亲近吗?
强斯:是的,我很喜欢路易丝。她是他的侍女。
依芙:(松了口气)哦,他的侍女,我真傻。我以为她也许跟你有什么浪漫关系,或者是你的妹妹。
强斯:哦,没有的事。她是给我送饭的。
依芙:(满意地)当然罗。
依芙微微向强斯凑拢,强斯这时被仙人掌所吸引,便向仙人掌凑过去。

内景·兰德房间·白天
兰德靠在床上,气色很不好,依芙,强斯,艾伦比坐在他的旁边,两个护士站在房间的一角。他们都在观看电视里总统对财政院的讲话。
总统的声音(画外音):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认为我们现在正处于这个国家历史上最糟糕的财政危机的边缘。你们有些人希望我们采取临时措施,冻结物价和工资水平。关于这点我可以告诉你们,就在今天上午以前,我还确实是打算这样做的。可是现在,我发现临时冻结是行不通的。我将对这个问题重新进行考虑,找出一个新的解决办法。另外,你们将会高兴地听到,委员会的创始人,现主席本杰明·兰德先生在这个问题上是同意……(意识到自己失言)哦,这一回是同意我的意见的。
电视里传来听众的鼓常声和笑声。总统的声音继续。
总统:兰德先生的好友和顾问乔斯·华贡先生今天上午也在座。我认为我们需要更多象华贡先生那样观察问题的人。他把我们国家比作一个花园……让我来援引一句这位富有直观感的华贡先生的原话吧:“只要工业的根子深深地扎在国民的土地上,经济的前景就必将会阳光灿烂。”
兰德突然开始咳起嗽来,呼吸紧促,艾伦比和护士们赶紧跑到他的床边。艾伦比迅速地扫了依芙和强斯一眼。
艾伦比:(望着门口对依芙、强斯二人说)我想这会儿你们应该离开他。
依芙和正听得津津有味的强斯离开了房间。艾伦比留下来安排护士照料兰德。
总统的声音继续:先生们,秋、冬的严寒和风暴是不可避免的。我们不能被它们吓倒。相反,我们应该朝前看,展望春天里生命盎然的局面,展望夏天里果实累累的丰收局面。正如在花园里,我们应该学会接受自然的规律,对于叶落树秃和果实累累的季节都能用客观?

 4 ) 泪下

看到Melvyn Douglas苍老的面庞,听到他沙哑的声音,不禁快要泪下。你还记得那个握住嘉宝的手的男人么,那个发誓如果不能去俄罗斯跟尼洛奇卡在一起就把所有苏联特派员全部用糖衣炮弹腐化的男人。那个在天使里被黛德丽赞美说:灰色的眼睛,棕色的头发、迷人的微笑的男人。他78岁的时候,竟苍老如此了。

我要赞美这部戏,如此不露声色的嘲讽,难得一见。剧本很优秀,不过写剧本的波兰人科辛斯基一辈子就写过这一部电影剧本,获得了当年英国电影学院最佳编剧。这也是彼得塞勒斯的遗作,粉红豹大人的幽默是非常冷的方式,看了很久才感觉到他在搞笑。

虽然没笑出来,但这真是了不起的片子,反智主义,灭了阿甘。

 5 ) 心是境界

Life is a state of mind.
 
佛讲非空非色,并非真空真色。
佛承认,众生于红尘之中必然染色。
而在有色之中修得无色,是一个槛。跨得过,跨不过,就是得不得道的分别。
 
庙中修行的是理,而下山历练的是道。
所谓大乘小乘,是佛教之区别,佛法是无边无分的。
大乘讲顿悟,小乘讲修行。都不出庙中山下所做的。
两者其实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Chance这个人确是天生的。他可是不知理,不修行,天生如此,无欲无求,超然于世。
这种境界是天赋,任何其他人都模仿不来。
所以Chance不可能成为榜样,因为学不来,没法学。
就算你从他身上略有所悟,你也做不来,没法做。
 
世人不能都如此,众生不可能都不写不读,只关心花花草草。
然后,碰着运气,去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他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又谈何价值。
 
而后天的修炼又太难,拿得起放不下,斩不断的尘缘。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做得到吗。
是个凡人,总会患得患失。亲人去逝会痛苦,事业失败会懊恼,情感不顺会纠结。
而在佛眼里,或者理性地思辨,痛苦,懊恼,纠结是无用的。
甚至幸福,喜悦,顺心,都是无用的。
因为负面情绪只会让人颓丧,正面情绪却有可能使人轻浮。
所以,不悲不喜,这简单的一点,就够你炼一悲子的,更别提其他东西。
 
当然,故事是太戏剧化了点,但理是不虚的。
生活是一种心境。众生皆苦,苦在心。
到不是说要把心掏空了不放任何东西,那样不成了一具僵尸?
佛讲当放则放,当拿则拿,才是至高境界。
讲讲是容易,做到却又太难。
做到的,就像Chance一样,可以踏水而行,成佛成神了!

 6 ) 镜子

每个人都从他身边看见自己的影子!

他和这么多人相遇,相处方式只有一个——copy。(只言片语重复对话或电视上的话,或者是自然交给他的东西。他唯一喜欢和擅长的事就是“看”。他只是面镜子)

富翁从他只言片语领悟到的天才火花来源于他自己的智慧;

富翁妻子在他身上看到的善良和真诚来自于她本就是这样的人(见车撞人后主动救助,及自慰);

总统在他身上看到的“总统潜质”带来的焦虑,源自他时时提防竞争者心理;

同样,律师看到愚昧或者深藏不露的狡诈;医生看到真相;黑人看到种族歧视;同性恋癖看到色情狂……

所有人在这面(中性的)镜子前看到的都是自己潜意识映射的自我!

最后,他踏水而行,还用伞轻易论证“真相”显而易见。

什么是智慧?

智慧,就是勇敢走自己的路,去自己向往的地方,同时能看清楚脚下的路避免掉水坑里。能这样过完一生也算是智慧了吧。

(将希望寄托在神或大能的救赎只是虚梦,靠自己更靠谱些!)

 7 ) 光明会的隐喻:上帝是一个愚蠢而平和的人类,人类愚蠢而平和就能变成上帝

这个电影是属于典型的光明会拍出的经典电影,不仅电影里面关于光明会的隐喻有很多在电影末尾甚至直接给出了光明会的标志性图案:

简单来介绍一下光明会:在当代世界,光明会(Illuminati)已经被当成权力精英的代名词。他们是一群相对少数的,却拥有共同统治世界权力的顶级富豪。这个精英组织的确切人数、他们对全球事务的控制及影响力达到了怎样的高度是很难确定的,但是这个统治阶层本身的存在,是被广泛接受的。这个已然超越阶层的秘密组织总是为了他们的共同利益而努力,而这些“努力”对普通民众来说是好是坏,他们并不在乎。

光明会的代表图案以及标记就是金字塔上的全视之眼:

美元背面的全视之眼

光明会与共济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目前主流观点是光明会更加像一个精英政治经济联盟,而共济会偏向于宗教修行学习真理。

光明会推崇的电视,在电影当中男主角也不断宣扬电视的好处,他也是靠电视来达到娱乐和探索的目的。在电影结尾,男主角行走在水面上,这个属于上帝才会有的特殊举动,在约翰福音6章16一一21节上有记载,主行水面,一切惊涛骇浪都将过去。

但是关于电影当中的花园的比喻我还没有完全理解,但是光明会也好,共济会也好,他们都主张减少人类,提高质量的理念,他们实际上还有一个理念,成为更好的人,把世界变得更美好。

better man ,better world

主角名为chance,也就是机遇机会的意思,我们的出生来源无踪,一切不过是机会与机遇的碰撞,只要我们接受光明会的安排与指引那么就会达到自己的人生,我们接受的教育就是来自于电视,当然现在还有互联网媒体等等传播工具,实际上新浪微博也是光明会标记的。

全视之眼

说起新浪微博也是奇怪,众所周知腾讯公司在流量领域无可匹敌,但是做的腾讯微博给新浪微博活生生逼的给关停了。

我个人还是赞同光明会那套理念的,特别是在片尾铭刻在坟墓上写的那句话,life is a state mind。

简单翻译过来就是生活是一种态度,带领中国走向世界杯的传奇教练米卢也说过类似的话:

态度决定一切。

 短评

从来不知道喜剧的深一层意义 看了这电影 即使不是很夸张的肢体动作or情节内容 已经能让你捧腹大笑并带一丝不忍

4分钟前
  • 只桃子
  • 推荐

good idea

7分钟前
  • 松狮牌机器猫
  • 还行

充满政治隐喻,看过最哀伤的喜剧片.Peter Sellers在电影上映后的第二年去世.

12分钟前
  • 蘇湛
  • 推荐

misanthropic sarcasm non the less

16分钟前
  • bayer04
  • 还行

8/10 影片开头,Chance独行于白宫门前,车水马龙之间,凡世的喧闹与他的宁静泾渭分明;影片结尾,Chance远离人群,行于水上。他更像是一面镜子,映出这个世界的真实与荒诞。影片开头,我们和所有的剧中人一样惊异于他的古怪;影片结尾,我们却发现,身处于这个世界的我们才是多么的孤独与无奈。

20分钟前
  • owen
  • 推荐

彼得·塞勒斯演技牛逼。电影很讽刺,怀疑主角真实身份的人最后也在群体思维下认为主角是个高人。不是好莱坞式的垃圾,这才是美国电影的魅力

22分钟前
  • 光年‖影视歌三栖民工
  • 力荐

演员们(尤其男主角)的作用在本片中可以用化腐朽为神奇来形容~赞!另:讲好一个故事,比讲一个好故事要重要10倍~足以让30年后的很多导演、编剧、演员一头撞死的电影~

25分钟前
  • 堪笑我心
  • 力荐

“奇爱博士”彼得塞勒斯演起慢吞吞又不谙世事的老头儿还真是牛逼!!他从家门第一次走出来那段还真是摇滚啊。政治讽刺喜剧和对人生态度的思考的结合,哈尔·阿什比真是新好莱坞里最不羁的一位

27分钟前
  • 米粒
  • 推荐

Jesus was a sailor when he walked upon the water, and he spent a long time watching from his lonely wooden tower. His actions to his language accord, his words to his large heart give utterance due, his heart contains of good, wise, just, the perfect shape.

28分钟前
  • Boris
  • 力荐

塞勒斯也可以冷面。政治讽刺喜剧中的杰作。

33分钟前
  • 微笑迦朵
  • 推荐

赞同一个评价,大意是前三分之一觉得很闷,中间开始觉得有趣,最后三分之一发现很妙。虽然不明白到底什么话让老年政客一开始那么欣赏他,但已经足够讽刺。说一些或者做一些连自己都不懂的话和事情,反而能够有好效果,这在现在也是适用的,每天都在上演。大家演的都不错。20100730@北京组长家

38分钟前
  • 半袖
  • 推荐

塞勒斯的告别之作,演技自然没话讲,但相比前些天看过《老爷车》多了一些观点,少了一些释然。另外电子混音版的《查拉图斯拉如是说》还是值得一听的。

41分钟前
  • Quentin
  • 力荐

太讽刺了。上流社会男同勾引他和贵妇自慰那两段真是叫人喷啊

46分钟前
  • jj73浅之
  • 推荐

当我还是个孩子时,我就被告知,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创造了我们,从那时开始我就决定谨言慎行。这个世界本质上是一场清明梦,世间的一切都是相由心生,你的生命在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被你的心境束缚了,其实宇宙中最强大的力量是(人的)意识,可以行走在水面上的不止是耶稣,也可以是任何人。★★★★

51分钟前
  • 亵渎电影
  • 推荐

太讽刺了。木讷足不出户只看电视的gardener意外被上流老太婆捡到。和病入膏肓的副总统成知己和总统谈论国家大事。都拟为接班人。政治家看来谁都可以当。男主真是冷面笑星。

54分钟前
  • vivien
  • 还行

雪莉麦克雷恩太美了,小时候看一直以为是那时当代的电影,那时候读了许多古典名著,对于园丁形象的如此创作觉得很有趣,这不就是“平行时空”的写实版做法吗?人是如何交汇,如何维持自身,又如何探索对方的世界,这部电影的边界感写得太好了,人的成长过程也是学习边界感的过程,那时候的我读书然后在电影里印证,现在的我活着再去电影与书籍里自由,这样的体验感这个电影里也全都包含。这一次看我才知道这是彼得塞勒斯的遗作,因而让我明白了为什么最后要放上他躺在那里的花絮,这是他的电影,简单的人,有趣的人生。

59分钟前
  • Morning
  • 推荐

他更像一面镜子,反射出各人心中的所想,毫无文化却成为政治热门人物,讽刺之笔彰显无遗,

1小时前
  • 西来
  • 推荐

如果是认真的讽刺上流社会的话,未免设置得太夸张以至于脱离了现实基础;如果本事就是闹剧一场的话,未免又太缩手缩脚

1小时前
  • Caesura
  • 还行

看似荒诞的故事背后,提醒着我们生活在多么浮华的世界,太多的烦恼纠葛束缚着我们,心如止水的人生是最幸福的。彼得塞勒斯的遗作,为我们献出完美的表演~

1小时前
  • zzy花岗岩
  • 推荐

白鹭立雪,愚者见鹭,聪者观雪,智者见白。喜欢里面那句“他是上帝偷工减料的作品”。Peter Sellers的告别之作

1小时前
  • 狷介有乌青
  • 力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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